第8章 第八至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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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至九節
ha18.com 第八章第八至九節
八?
最先發現有人跳井的是歐巷裡頭陳滿家的陳姨。???
陳姨早上去市場買菜回來,拿著青菜開了後門去水井邊準備摘洗青菜,把水桶放下井發現打水有阻滯,探頭一看,水井飄著黑乎乎的東西像是女人的頭髮,再認真一看,井裡真的有人!這一下嚇得陳姨手腳都軟了,張大了嘴卻叫不出,手裡的繩索嗦的一下就掉進了井裡。?
陳姨好一會才邁得動雙腳。陳滿去了江邊釣魚還沒回來,家裡沒人,她連家不敢進了,便失慌慌的走回巷裡。一轉出空地拐個彎就看見阮桂洪站在門口正要關門,陳姨忙叫嚷:桂洪!桂洪──?
阮桂洪見陳姨臉色煞白,張大了嘴卻說不出話,從沒見過陳姨這樣驚慌失措的,阮桂洪便知道出了事。顧不得鎖門,忙走過去問,陳姨,什麼事?是不是滿記……?
陳姨雙手亂擺,急急地說,不是、不是滿記。她越急越講不出話,阮桂洪便說,陳姨不要急,慢慢講──出了什麼事??
陳姨拍拍胸膛,喘了一口氣說,嚇死人了──水井有人!是有人跳井……?
阮桂洪也嚇了一跳,撇下陳姨直奔巷尾水井,探頭一看,果真是井水裡泡著一個人,從飄散的情況看頭髮原來是很濃密的,可以肯定是一個女人。?
阮桂洪張望了一下,跑去陳姨家廚房外面抓起一條長長的晾衣竹杆,伸進水井攪動了一下,見沒有反應動靜,知道這個人是死了的,只是不知道是誰。他收起竹杆往旁一扔就住外跑,嚇得陳姨還沒站穩就急忙轉身跟著往外走,才走到拐彎處,見阮桂洪已經把歐國能、王沛林叫了過來,便停下來一邊喘氣一邊等。???
三個男人很快商量出辦法,讓陳姨進屋找了一根繩子,綑在阮桂洪身上把桂洪吊下去,先把跳井的女人救上來。把人拉上來認出彷彿是巷口方家的方小蘭,撥開了溼漉漉的頭髮一看,不是方小蘭是誰?陳姨首先按住了嘴巴,眼淚止不住嘩嘩的往外流。?
阮桂洪在水井裡叫起來,歐國能忙解繩子放進井裡,回頭對也趕了過來的盧詠紅說,快去叫容姨——?
阮桂洪給拉上來,歐國能便趕過去給方小蘭做人工按摩。王沛林卻又跑回歐國能家打電話。阮桂洪渾身溼漉漉的,蹲下去伸出一個手指放在方小蘭鼻孔前,哪探得有一絲氣息?顯是死去多時了。這時盧少容趕了過來,一眼見著躺在地上的方小蘭,一聲慘叫便暈了過去,幸得盧詠紅在身後一把抱住,急得張嘴大叫“容姐!容姐!”?
方小蘭阿嫲這時顫顫危危地邁著碎步走過來,一見這情景就站住了,一手扶著歐宅圍牆的牆壁,嘴裡顫抖著呼喊著小蘭的名字,卻是再也走不動了。陳姨淚流滿臉走過去扶著阿嫲,嘴裡就小聲勸慰叫著“阿嫲,阿嫲”。?
阮桂洪這時也覺心酸,卻想起要通知方清,忙跑回家去。他不知道方清的手機號碼,急忙找出電話簿查到了金龍酒家的號碼打過去。?
方清剛剛走進金龍酒家二樓餐廳,接了電話也驚駭不已。剛才他在家裡,聽見阮桂洪咋咋呼呼地大聲呼叫歐燦輝父親,他也沒理會。他昂首闊步地走出家門離開歐巷回金龍上班。他不屑和歐燦輝、阮桂洪說話來往,阮桂洪有什麼事他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偏偏這一次就是關係到他而且非同小可。???
方清急匆匆小跑著回到歐巷,120急救中心指派就近的中醫院醫生護士已經衝進了歐巷,等方清跑到巷尾,看見醫生剛剛站了起來,搖了搖頭。方清衝了過去,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妹妹小蘭,她雙閉緊閉,臉色慘白,護士正給她蓋上白被單。方清的心像給刀剜了一樣,他猛地沖上前去,醫生護士忙把他攔住。方清像瘋了一樣,大聲叫著“小蘭!小蘭!!”用力甩開醫生的手,不顧一切地撲過去。歐國能和王沛林、阮桂洪忙按住了方清。見方清淚流滿臉仍舊要撲過去,阮桂洪乾脆攔腰一抱,把方清抱離開了幾步。?
歐國能走過去對方清說,快打電話給你老豆……?
方清一邊嗚嗚哭著,一邊掏出手機按號一邊還看著蓋上了白被單的屍身。撥了號碼他把手機遞給歐國能,他卻蹲下抱頭放聲大哭。剛給醫生打了一針醒過來的盧少容,這時虛弱地坐在陳姨家廚房門口的那塊黃石頭上,看著白被單,嘴巴一張一張的竟是欲哭無淚,扶著她的盧詠紅卻哭得兩眼紅腫。阿嫲坐在陳姨搬出來的一張椅子上泣不成聲老淚縱橫。聞聲趕出來的霞女也哭成了淚人,伏在陳姨肩上哭個不停。?
阮桂洪看著這悽慘的場景,硬心腸的他眼圈也是紅紅的。待見幾個公安人員快步走進來,他的腦子頓時清晰起來,一個個疑團也湧了上來:方小蘭為什麼跳井?方小蘭才二十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生得又俊俏,家裡上下都寵愛著她,為什麼要跳井?!是自殺還是……???
歐燦輝那天很早就去了新市區的南國大廈,所以歐巷出了一件驚心動魄的大事他也毫不知情,而且也沒有人想起要通知他、報告給他。等到兩個阿iy來找他,並且把他從南國大廈帶去派出所時,心中狐疑不已。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不能在酒店辦公室談,而神色警覺的兩個阿iy像是怕他逃跑似的,緊緊地貼著他直到上了汽車。?
歐燦輝有點不快,因為很多員工和茶客都lou出詫異之色,但阿iy是執行公務,而執行公務是不用講面子的。他在前去派出所的路上動足了腦筋,想找出阿iy找他的原因。他首先排除了經濟上的問題,因為涉及到這方面應該是撿察院或公安局的人來找他,小小的派出所是不管這類案子的,但他實在想不出做錯了什麼值得把他“押”去派出所。?
歐巷水井出了人命案的訊息傳得很快,歐燦輝給阿iy抓走的訊息也不逕而走,而且越傳越離譜,說歐燦輝自當上南國酒店老闆,財大氣粗且色迷心竅,強jian了年青貌美的方小蘭,致使含冤受辱的方小蘭自尋短見……?
阮桂洪和歐國能不相信歐燦輝會做出禽獸不如的壞事,不過歐燦輝確實給派出所的阿iy關了起來,又令他們疑慮重重,而對面屋已經在為方小蘭辦喪事,時隱時現的哭聲飄了過來,又增添了他們的哀傷和煩惱。?
方清和聞訊趕回清源的方華找到派出所,情緒激憤的方華強烈要求派出所嚴懲凶手,因為她絕不相信玉潔冰清的妹妹會自殺。而方清情緒更是接近失控,他已經認定歐燦輝是殺人凶手,竭斯底裡地要阿iy把歐燦輝抓起來,要把歐燦輝槍斃才能解心頭之恨!……阿iy做了很多安撫工作才算把方清兄妹的情緒安撫下來。???
方清認定歐燦輝是殺人凶手,是因為阿iy勘察方小蘭房間時,看房間滿地都是紙張,那是從學習簿撕下來的,數量這麼多,顯見是整整撕了一個本厚厚的學習簿。撿起紙張一看,一張白紙只寫了“歐燦輝”三個大大的字。照相記錄以後,收攏了紙張細看,除了大部分都是寫著“歐燦輝”三個字,還有小量紙張上只寫著一個“恨”字,字寫得大大的,“恨”字後面是一個大大的感嘆號。可以想見小蘭寫的時候心中充滿了恨意,很多感嘆號最後那一點是用力戳下去的,紙張都給戳穿了。?
然而第二天傍晚歐燦輝就回來了,阮桂洪那顆懸起來的心才安定下來。看著歐燦輝默默地呆坐著一言不發,阮桂洪也不由得跟著傷心難過。他雖然憎惡方樹開、方清,但方小蘭對歐燦輝很友善,阮桂洪可從沒想歐燦輝會和方小蘭拍拖,對歐燦輝好的人阮桂洪便很有好感。而且方小蘭才十九歲啊,年紀輕輕正是花一樣的時候,他也想不通方小蘭為什麼事跳井自殺,令人憫惜哀婉。?
到了下午,阿iy把方樹開、方清、方華、方堅都約到了派出所,把屍撿以及調查結果告知了方家人。屍撿的結果方小蘭仍是處女,沒有受到強jian或暴力的痕跡。大量調查證實六小蘭有嚴重的憂鬱症、自閉症狀。公安人員對有關人員逐一排查後證實死因沒有疑點,重點調查的歐燦輝沒有嫌疑,對方小蘭的死亡沒有任何責任,於是就作出了方小蘭系自殺的正式結論。?
方清幾乎馬上就跳起來,不!!!歐燦輝就是殺人凶手!他的手指幾乎指到了阿iy的鼻尖,你們為什麼不槍斃他?!???
方清的五官因為憤怒而變得猙獰,他的聲音也因為激動高吭而尖銳,完全沒有了他一貫沉穩冷靜的風度。約見他們的阿iy處理這些問題很有經驗,擺證據、講道理,終於讓方家接受了這個事實。?
歐燦輝是知道這個結論的,但他仍然覺得很內疚,他完全不知道方小蘭暗戀他到這個程度。因為小蘭死前一晚,他和女朋友翠珍有事去鄭叔家,在路上他和翠珍很開心愉悅地說話,翠珍小鳥依人般親熱地和他挽著手走,很可能給方小蘭看見了──阿iy甚至猜測方小蘭可能是跟蹤歐燦輝,胡思亂想過了頭就偏激地走了極端。?
待情緒平復下來,歐燦輝約父親去方家弔唁,阮桂洪也跟著去了。阮桂洪知道父親已經去方家慰問過的,為了表示對方小蘭的哀思悼念,阮桂洪還是跟著歐燦輝登了方家的門。?
以前母親在生時,很在意街坊鄰里的事,誰家有什麼事(特別是婚喪紅白事),都很熱心的上門,該幫忙的幫忙,該慰問的慰問,該勸說的勸說……總之就是守望相助,關係搞得很和諧的。耳濡目染,歐燦輝也認為做人就該這樣。?
但沒有忘記方樹開當年冤屈他和陳昊天的事,也沒忘記方樹開、方清父子從不拿正眼看他,即使阮桂嬋和方堅拍拖將成為方家的二兒媳,還是像過去一樣,碰著方樹開方清只當作陌路人。只是方家有了喪事,而死的人是令人憫惜哀婉的方小蘭,於情於理都應該上門慰問的,所以當歐燦輝約他,不過始料不及的是方清一見面就對動了手,這時阮桂洪惡狠狠地想,你方清敢再對歐燦輝動一個指頭,我敢把你的手拗斷!?
歐燦輝和阮桂洪各滿心事踏進方家的門,不料才進了客廳,方清就衝過來一把揪著他,嘴裡惡狠狠地嚷著,歐燦輝,你害死了小蘭!???
驚愣間,方清惡狠狠的拳頭已經打在歐燦輝的頭上,那一拳用足了力道,把方清對燦輝的仇恨全部打了出來。歐燦輝眼冒金星,一陣暈眩令他踉蹌往後跌倒,幸得方華在旁本能地伸手摻扶他。?
走在前面的歐國能沒料到方清會動手打兒子,他和方堅忙阻攔還要撲上前去的方清,嘴裡說著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方清被攔著還像瘋了一樣對著歐燦輝亂踢,不提防從旁邊伸過一隻手,一下就抓著他一條胳膊,一用力就把他的胳膊擰到了身後,這一下痛徹入骨,不由自主被扯開了幾步。他睨到是阮桂洪制止了他對歐燦輝的拳打腳踢,看樣子他若再動手,虎視眈眈的阮桂洪肯定會再給他教訓。怪不得叫牛精洪,方清算是領教了阮桂洪的牛精氣力。他氣呼呼地瞪著歐燦輝,直到他父親方樹開對他喝了一聲“到樓上去!”他才不甘地狠剜了歐燦輝一眼,甩開了伸過來拉他的珊珊的手,扭身大步走回樓上睡房。?
方樹開心裡很難受。他最喜歡的小女兒意外夭亡,讓他受到了很大打擊。他知道沒有歐燦輝的責任,正因為沒人要對這件事負責更令他窩火,他肚裡積鬱了一肚子悶氣,甚至覺得很憤怒。乖巧心愛的小女兒死了,這個家也像崩潰了,母親突發腦血栓癱在**,老婆原來就是病怏怏的身體一下就垮了下來,自己也覺得心境蒼老了十歲。不過理智還是在管束著他,所以他勉強lou了一個和善的表情請歐國能坐下來,又關切地詢問歐燦輝有沒有傷著哪裡。?
方清只覺得剛才給歐燦輝的那一拳非但沒有解恨,反而更激發了更多的仇恨湧出來。細妹去年高考沒有考上大學,令老師和家人都大跌眼鏡。方清和父母的意見是讓她復讀一年,明年再考,好多落榜考生都是這樣復讀重考的,方小蘭卻執意不肯,還跑去找歐燦輝,要求到南國大酒店打工,這不氣壞家人嗎!幸好歐燦輝不接納她,還給方清打了電話。方清心裡卻不領這個情,心想擺明了你歐燦輝是譏諷我,連個細妹也沒教育照顧好。呸,你歐燦輝是越來越囂張了,看那一天落在我的手裡,我一定要你的好看!???
家裡和方小蘭談不攏,到底讓方小蘭到金龍中餐廳上班,先當一個收銀員。方清讓方小蘭白天上班,晚上上夜校讀財務會計,將來弄一個坐辦公室的工作,當一個白領也算是較好的出路了。?
方清記起有一次,細妹晚上下了班跑去南國酒店喝醉酒,還是歐燦輝和方堅把她送回家的。弄得阿嫲和父母都非常生氣,他自然也非常生氣。妻子林珊珊卻悄悄告訴他,方小蘭自從高考落榜,變得沉默寡言、孤僻、冷傲,有時卻又容易發脾氣,而且脾氣還大得很,肯定是出了心理問題。林珊珊憂心忡忡的勸方清要多關心小蘭,她在家時間比方清多,時時關心,對方小蘭和顏悅色體貼入微,方小蘭對大嫂的說話還算聽得進去。但家裡人都不知道方小蘭暗戀歐燦輝,更不知道方小蘭為何會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
方華拉過一把椅子讓歐燦輝坐下。她的眼睛都哭得紅腫了,她為妹妹、也為自己而哭得淚都幹了。妹妹是全家的心肝寶貝,因為自己離家出走長年在外,伶俐可愛的妹妹更得到父母的寵愛,而妹妹年紀輕輕的卻選擇了一條不歸路,她覺得愧疚,對歐燦輝也產生了一絲怨恨,為什麼看不上我的細妹?難道小蘭這樣俊俏還配不上你歐燦輝嗎?!而且難得小蘭對你一片情真,最後還要跳井徇情!那怕你對小蘭多一些關愛,小蘭也不會輕生啊……???
看到歐燦輝給大佬方清痛毆,冷靜下來的方華卻又覺得歐燦輝有點無辜。歐燦輝有他的人生路途,自然有他的擇偶標準,再說,人的感情是世界上最複雜最沒有合理解釋的事情,方小蘭只是一廂情願並且走上偏執,而方華還隱約想到大佬的拳腳還包含著別的東西。她在清源還是有一些訊息來源的,歐巷裡各家各人的情況也大體知道。於是她轉而很溫柔地關心歐燦輝的傷勢。?
歐燦輝對方樹開父女的關心表示領會,一再說沒有什麼問題。他沒想到方清憎恨他到了如此的程度,這使他歉疚之外又感到委屈。派出所已經有了結論,誰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事情發生了誰也感到傷心難過。?
阮桂洪關切地看著歐燦輝,方清那一拳對歐燦輝沒有造成嚴重後果。阮桂洪接過方堅遞過來的熱茶,頷首表示道謝,然後才坐下來抬頭打量這間屋子。兒時是應該進過這間屋子的,但這十幾二十年他從沒踏進這屋一步。看來歐燦輝真是大人有大量,已經忘記方清把他趕出金龍的事,忘了當時走投無路如喪考妣的情景。但阮桂洪沒有忘記方樹開當年冤屈他和陳昊天的事,也沒忘記方樹開、方清父子從不拿正眼看他,即使阮桂嬋和方堅拍拖將成為方家的二兒媳,阮桂洪還是像過去一樣,碰著方樹開、方清只當作陌路人。所以他只是默默地喝茶,默默地一言不發。?
九?
方小蘭死後一個星期,方清的老相好袁玉環打電話到金龍餐廳,證實方清已經回到餐廳上班,和接電話的餐廳副經理周麗娟定了一個小房,晚上到金龍用餐。?
周麗娟早知道這個富婆和方清有路,不過工作歸工作,她在嘉賓牌上龍珠房下寫上袁小姐之後,走回來還思索了一陣。這一年來方清和她不冷不熱,不熱就是少了肌膚之親。周麗娟也賭一口氣,心想世界上男人多的是,老孃捨得這身肉,大把(很多)男人也會挺身的。周麗娟對客人顯得更親切更隨和甚至**,只是她這個年紀,年輕的看不上她,年紀成熟的又只當她是熱情的好朋友,最多說說風話調笑逗樂,沒人把她的**當真。???
周麗娟便洩了氣,心想人老珠黃不值錢,還是想辦法調理老公的身子要緊。到廚房學了許多壯陽膳食的方法,又是燉湯又是泡酒十八般武器都用上了,老公倒是有了改善。周麗娟想,少年夫妻老來伴,有老公也算滿足了,袁玉環雖然有錢卻沒有老公,寡婦門前是非多,人還是要臉皮的,像袁玉環般常給人在背後指指戳戳,做人便沒有什麼意思。?
袁玉環卻不這麼想。沒老公晚上特別難熬,但姻緣這個東西是很難講的,姻緣姻緣,講的就是一個緣字。方清像是和她有緣,斯文靚仔又善解人意,難得方清不嫌她是寡婦,年紀又比方清大很多,在一起時,有既像情人又像拍拖的新鮮感覺,上床就不用說了,每次上床雙方都像新婚mi月般衝動和滿足。袁玉環便時時想著和方清約會,特別是心情煩悶的時候。?
聽說方清的細妹方小蘭跳井自殺,袁玉環先是震驚後是惋惜。方小蘭她是認識的,有次就在金龍大廳情不自禁做了一個親暱的動作,方清趕快制止她並說細妹在看著,她才知道那個樣子清純俏俊卻不苟言笑的年輕女仔就是方清的細妹方小蘭。?
聽說方小蘭是為情自殺的,袁玉環認為方小蘭太傻了。哪有在一棵樹上吊死的?那真是隻見樹木不見森林了。南國大酒店的歐老闆她是見過的,劍眉星目年青靚仔,倒是和方小蘭很登對匹配。這就是緣字作怪了,上天沒有把姻緣賜給她兩個。???
不過沒有緣份方小蘭也不該尋短見的,人死如燈滅,活著的親人就難受了。袁玉環以好朋友的身份曾到歐巷弔喪,看得出方清很疼愛這個細妹的,袁玉環還沒見過男人如此悲慟不已,過了這段時間,方清應該平復下來了吧。?
袁玉環今晚特意到金龍吃飯,就是想見方清安慰一番的。當然了,方清有心情上床就最好。袁玉環早兩天和一個相熟已久的朋友約上了床,垂涎她已久的那朋友自是喜出望外,不料上床才做了兩分鐘就完了事,把袁玉環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一腳把這男人蹬下床。這時她更想念方清,方清在**又會**又持久,和他**比前夫有趣味得多,更不用說那個猴急卻又不中用的狗屁朋友。?
方清顯然還未恢復過來,雖然陪她用膳,表情卻不開朗,連笑容也很勉強,和出事前比簡直判若兩人。袁玉環便好言勸慰一番,見方清還是不怎麼愛說話,知道這個時候少去煩擾他,吃過飯便告辭走了。?
周麗娟看袁玉環早早就離開,知道方清沒和她**,竟然覺得很高興。她自然也看出方清這天情緒不好,雖然上了班,工作起來也是心不在焉。見方清還呆在龍珠(雅房)不出來,她便敲了敲門走了進去。方清看了她一眼沒有作聲,悶著頭抽菸,周麗娟便說,方經理,我陪你喝兩杯??
方清早厭煩了別人說“節哀順變”之類的屁話,見周麗娟沒有說出他準備聽到的廢話,卻是提出和他喝酒,倒覺意外。他把菸頭用力一扔,說了聲“好!”周麗娟便走出去拿了一瓶金牌馬爹利和兩個洋酒酒杯進來。???
方清知道周麗娟不怎麼喝酒,這個時候忽然提出陪他喝酒,自是關心他、想辦法安撫他,心裡便有一絲感動。想起周麗娟過去的種種好處,他舉杯示意,便一口乾了一杯,然後說,謝謝你──?
周麗娟也一口把酒乾了,喝得急了點便嗆著了。方清便說,你不會喝酒,那就少喝一點,慢慢喝。?
周麗娟心頭一陣溫暖,好久沒有聽到方清真摯的話語了,也想起了方清以前對她的好,便拿起酒瓶倒酒,卻給方清搶了過去,先給她倒了一小口的量,自己的杯卻倒滿了。周麗娟便說,慢慢喝吧,酒喝得急也不好。今晚客人不多,我已經叫廚房送兩個熱菜過來。?
方清舉杯喝了一大口,周麗娟見方清這般舉動,知道方小蘭的死對方清打擊很大。她平日對方小蘭的印象不錯,覺得她和大佬方清性格很不同,方小蘭沉靜、不愛說話,不像其他女服務員吱吱喳喳講是非,雖然不苟言笑,待同事卻也不失禮貌和禮節。這麼年輕就死了確?
實教人扼腕嘆惜。周麗娟腦子一熱,便伸手按住方清又拿酒杯的手說,方經理,你不覺得小蘭的死有點反常??
方清瞪了周麗娟一眼,現在他最不願意聽的就是提到方小蘭,最反感的是別人議論方小蘭的死因。見周麗娟又提起這個話頭,頓覺不快,聽得周麗娟又說,方經理,有一件事我連阿iy來查也沒有說……?
阿iy兩個字讓方清馬上警覺起來,什麼事?看周麗娟欲言又止,方清急得雙手按住了周麗娟伸過來的手,快說,是什麼事??
周麗娟卻掙開他的雙手,起身開門往外看了一下,才回來坐下放低了聲音說,方經理,你要保證不要對別人說是我說的──?
方清見周麗娟鄭重其事,也知道事關重大,便點了點頭,正色道,娟姐,你放心,你信得過我,我和你是什麼交情,我怎麼會害你?你快說,是什麼事??
周麗娟乾脆坐到方清身邊,方清把頭也傾了過去,兩個腦袋差不多碰在一起,聽周麗娟更放低了聲音說起方小蘭死前一天的一件事──?
下午三點鐘,正是餐廳的休息時間,廚房的師傅和樓面的服務員全都下班了,只剩下周麗娟和值班的兩個女服務員,收款臺還剩下方小蘭在坐著結數。周麗娟陪著最後一批客人從龍騰雅房走出來,送走了客人,她讓服務員外出買榴蓮,說還在雅房的華仔表哥等著要吃。看接了錢的服務員拉上另一個作伴,周麗娟也沒有吱聲,回頭對方小蘭說,龍騰的(消費)記在董事長的帳上──你也下班吧!???
餐廳中午正常是兩點下班,因為雅房還有客人,留下來的方小蘭算是超時工作了,這在酒店是常有的事。周麗娟交代過了便去了衛生間,等她從衛生間走出來,走出大廳的時候,驀然看見方小蘭飛快地從三樓樓梯跑下來,那神情像是受了極大驚嚇,對周麗娟的連聲呼叫也不理會,急匆匆轉彎跑下樓梯。等周麗娟快步走到樓梯口,早就不見了方小蘭蹤影。?
她覺得奇怪,三樓酒吧是下午五點半才開始一天的營業,四樓旅業是極少有正式旅客上去住宿的,就是說,這個時候三、四樓應該沒有什麼外人──除了一個值班的旅業服務員,還有就是在此住宿的董事長和軍長了。二樓餐廳雅房還有一個,就是喝多了點酒的後臺大老闆華仔表哥,他正躺在龍騰雅房的沙發上休息。周麗娟忍不住順著樓梯走上去,好奇心促使她想搞清楚什麼原因令方小蘭驚悚往下跑。???
快走到三樓樓梯盡頭她聽見華仔表哥哼粵曲的聲音,她站住了。原來是華仔表哥起來走回四樓。在沙發上躺著當然比不上在**躺著舒服,而且說不定是找韻儀**作愛的。周麗娟知道他中午陪客人喝了不少酒,她想趕上去摻扶華仔表哥,邁上一步又停住了。華仔表哥已經快走到四樓,說明他雖然喝多了還沒醉倒,這個時候趕上去,旅業那個服務員曹月桂是必定看到的,若華仔表哥像方清一樣,在摻扶他時對她做出不雅舉動,甚至把她拉進客房,這些必讓旅業那個值班的婆娘全看在眼裡,那個半老徐娘是有點變態的,早就和周麗娟有心病,看見了這些醜事必定會四處張揚。?
周麗娟又抬頭四處看了看,酒吧進大廳和進雅房的門都關著,樓梯因為鋪了紅地毯令人聽不見腳步走動的聲音,往四樓的樓梯沒有鋪地毯,這時就聽見華仔表哥的腳步聲是繼續往上走,周麗娟便掉頭走下來。她原想等方小蘭第二天上班問一問的──那天方小蘭休晚班,誰知第二天方小蘭就出了事,這事永遠沒法問方小蘭了……?
方清的臉色凝重起來,聽得周麗娟又說,現在都知道方小蘭暗戀歐燦輝,我想,暗戀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暗戀就說明有追求、有企望,如果沒有受到極大的刺激,不會這麼衝動想死的,對不對?不過我去衛生間的時間不算長,就那麼一會能搞出什麼事?所以開始我沒想到和方小蘭的死可能有關,再說──周麗娟抬眼看了看方清,你知道的,沒有證據、證人不能亂說,再說華仔表哥是什麼人你也清楚,我怕我說了華仔表哥會對我……?
方清陷入了沉思。莫不是華仔表哥對小蘭動了色心動手動腳?!方小蘭到金龍上班,方清是跟華仔表哥打了招呼的,原就怕華仔表哥調戲女服務員調戲到方小蘭頭上。平日看華仔表哥對方小蘭也是彬彬有禮很有分寸,自是看在她是方清的細妹份上。???
周麗娟聽見敲門聲忙起身站回原來的座位前,服務員把兩個熱騰騰的菜送進來放好,又關上門離去。方清卻一點食慾也沒有,他還在思索、還在細想……?
三天後方清找個機會和周麗娟上了一次床。那是下午兩點多鐘,除了在大廳值班的兩個女服務員,整個二樓空無一人。方清把周麗娟叫進了經理室,然後他走進休息室,見周麗娟跟著走進來,他一言不發就抱著她,接著在她脣上、臉上、頸脖上親吻。周麗娟忍不住咭咭輕笑,並且難耐地扭動身體,曾經籠罩著他們之間的隔亥頓時煙消雲散,兩人幌如過去偷情那樣,你親我愛,並且用比過去更大的熱情激烈**……?
當兩人都平靜下來以後,穿著整齊坐在經理室很正經地傾談起來,並且叫了服務員送了一瓶開水來,而且在服務員到達之前打開了門以示正經清白。?
方清一直把周麗娟說的那件事放在心上,這時他對周麗娟說,娟姐,我想那天華仔一定是對小蘭動手動腳,小蘭受到輕簿,她這個人愛鑽牛角尖,受到調戲就覺得天塌下來了。她在房裡寫了不少恨字,開始我們都以為恨歐燦輝不接受她的愛情追求,但現在一想,是不是恨華仔──說到這裡方清有意識地壓低了聲音,恨華仔對她做過什麼……?
男人對女人能夠做什麼?除了一些沒有廉恥的汙言穢語,行動上就是摟抱親吻打波仍至強jian、輪jian了。方清不想把這些骯髒的說話直接說出來,因為方小蘭是他親妹妹,方小蘭在他心目中像是天使一樣純潔,她死了也是乾淨純潔的。但方清不能不把對華仔表哥的懷疑說出來,他的心到現在一想起方小蘭就痛。???
周麗娟就說,我猜想方小蘭吃了一些虧──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方清一眼──以為對不起心愛的人了。她不懂男女間的事,沒有社會閱歷,思想一偏激就想岔了,想不通就……?
方清默默地點了點頭。如果事情真是這樣,華仔表哥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儘管缺乏證據在法律上奈何不了華仔表哥,但華仔表哥做了這樣的事就太可惡了!對一個年幼無知玉潔冰清的女仔做出令她感到羞恥、感到冇臉見人的事,令女仔因此而想不開尋短見,良心上、道德上難道不應該受到譴責?!方清又想到方小蘭房裡滿地紙條的情景,那些紙條有一些寫著大大的“恨”字,這時方清心裡也充斥著那個恨字,對華仔表哥心裡充滿了憤恨。?
只是方清自己倒是忘了,他也曾對一些涉世未深的女服務員做過同樣的事,甚至玷汙了一些冰清玉潔的黃花閨女,使她們成為他的玩物、成為他的洩慾物件。?
方清顯然經過深思熟慮,他對周麗娟說,我們是坐在同一條船的,對不對?看周麗娟鄭重點點頭,方清又說,我會想辦法報這個仇──有仇不報非君子!我要為小蘭出這口冤屈氣,我要把華仔搞臭搞垮!你要多幫我,當然也要保密。你想想看,有什麼好辦法??
周麗娟也是一點就透的人,她自然明白方清的意思。畢竟方清和她有很深的淵源,華仔表哥這個外來的董事長垮了,只要對方清有好處,她也會跟著沾光,方清倒黴她也就少了一座kao山。她實際不能不跟方清站在同一陣線──如果方清向董事長告密,她只能執包袱走人,就算董事長不炒她她也做不下去的,擔驚受怕倒不如回家做煮飯婆呢。周麗娟就看著方清說,辦法是人想出來的,這事急不得,要想一個很穩妥很穩妥的辦法才好……???
周麗娟眼珠一轉,又說,我聽說華仔表哥在外頭開賭(場),三樓酒吧也算是搞****的吧?還有那個整天lou胸脯的董事長狐狸精,她和華仔表哥是什麼關係?對了,你認不認識華仔表哥老婆?難道她不管老公的嗎??
方清搖了搖頭,沒用的,華仔老婆根本管不了華仔表哥。不過你說華仔表哥開賭的事,我倒想起來了,我和袁常結交,就是華仔表哥特意囑咐的,說不定就是要佈局拉袁常落水。哼,十賭九輸,有人輸得傾家蕩產,就算輸十萬八萬,也會心懷怨恨的,就從這方面查一下,找到缺口再想辦法做文章!?
這個袁常也有兩、三個月沒來金龍了吧?周麗娟想了想說,這裡頭說不定真有蹊蹺呢,可能已經給董事長搞去了一大筆,他一生氣,連金龍也不來了……?
方清便馬上給袁常打電話,不料袁常已把原有的手機號碼棄置不用;打到石材廠,被告知去了外省採購,想問袁常新的手機號碼,不料接電話的卻說不知道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方清放下電話對周麗娟說,哼,袁常肯定給華仔表哥搞了一傢伙,好,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方清查的辦法是走袁常的姑姑袁玉環的門路。晚上方清把袁玉環約到了金龍,也是在龍珠雅房,三杯XO就讓滿懷情意的袁玉環吐了實情,原來袁常不但遭綁架,而且還染上毒癮,如今還在外地強制戒毒。袁發下了狠心,袁常不徹底戒除毒癮就不許他回家。袁發打算等袁常戒了毒就結婚,早點給他生下傳宗接待的孫兒。???
袁發給勒索了多少錢?方清把手放上袁王環肩上,一邊給她倒酒,一邊問。?
200萬。袁玉環挾了一塊蝦肉到方清嘴裡,拿起酒杯和方清碰杯,顯得春情盪漾,一口乾了杯,又說,我大佬當年也是打橫行(走)的人,是公安局長家的常客,上層的人認識很多,這次無端端扔了200萬,他會善罷甘休?他已經報了案,自己也私下去查。哼,給我大佬抓到這班人,不槍斃也會判無期……?
200萬?!方清心中暗暗吃驚,轉而又臉lou喜色:就算不是華仔表哥做的,但綁架勒索200萬在清源算是驚天大案,若把水搞渾了,讓公安去查華仔表哥,華仔表哥各種違法的事要給查了出來,大約也要在監倉蹲上幾年的。?
方清腦子裡急速地盤算著主意,臉上卻不動聲色,摟著袁玉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又說,有沒有什麼線索??
袁玉環搖了搖頭,我大佬不和我說這些事的,還再三叮囑不許把袁常遭綁架的事說出去。你也不許說出去……?
方清忙點頭答應著說,我不是關心你和袁常才問的嗎,我怎麼會隨便對人說?走漏風聲打草驚蛇就不好了──說起打草驚蛇,我倒想起了一個笑話……?
什麼笑話?袁玉環這時覺得身上燥熱,乜斜了一眼方清笑著問。???
方清便講起了笑話,說從前有一個盲佬(瞎子),又盲又窮,三十幾歲還討不上老婆,他隔壁住著一個寡婦,有一晚那寡婦也想男人了,便把盲佬叫上她的床,嘴巴還說得好聽,說是可憐盲佬連女人也沒摸過,就發善心讓盲佬摸一摸……?
袁玉環雙頰發紅發燙,先自忍不住了,抓起方清一隻手放到她的胸乳上,是不是摸這裡??
方清隔著衣服用力抓捏了一下袁玉環的**,嘴上就笑著說,不是──那寡婦把盲佬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下,那盲佬哇的一聲就叫起來: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都是草??
袁玉環撲哧一聲笑起來,卻是**大動,捉著方清的手從胸脯向下滑,滑進褲腰直溜向小腹下,方清把手指撥動,嘴上也故意驚叫起來,這是什麼地方,怎麼盡是草??
袁玉環咧嘴一笑,給方清撩撥得早已慾火焚身,雙手一抱,就和方清緊緊摟作一團……?
袁玉環透lou的絕密訊息太重要、太及時了!它讓方清看見了一道曙光。200萬?!袁常給人綁架勒索200萬,這事不管是不是華仔表哥做的,把公安的視線引向華仔表哥,大概華仔表哥這次總要遭殃──華仔表哥佈置接近袁常本身就很可疑,加上開賭,新賬老賬都算上,華仔表哥大概是吃不了兜著走。方清皺著眉頭思索著,他已經想了一整天,終於下了決心,攤開信箋,動筆寫了起來。?
他寫得很慢,因為要斟酌用詞造句,不讓人看出是他方清寫的匿名信,還要把火燒到歐燦輝那裡,把華仔表哥說成是歐燦輝的後臺老闆──歐燦輝年紀輕輕哪裡來那麼多錢,搞了一間又一間的酒店?歐燦輝剛出道時是跟華仔表哥的,據說還跑過外省開賭──方清在記憶庫中搜刮出阿嫲曾對桂洪去外省的懷疑,至於歐燦輝有沒有去也不用求證的,總之把他和華仔表哥混在一起說就好,把水攪得越渾越好。???
現在方清心底裡也充滿著了一個恨字。對華仔表哥是憤恨,對歐燦輝是忌恨,對阮桂洪是怨恨,甚至對歐巷的人也有一種恙恨。快半個世紀了,歐巷從沒發生服毒、上吊、跳井這些事,偏偏就是方家出這樣的事,這是方家的恥辱,方清總覺得街坊們悲傷、同情的後面還有著另外的東西,可是他滿腔恨意卻找不著敵人發洩。?
金龍中餐廳廚房部長葉錫金今天辭職,方清把這筆賬也入到歐燦輝頭上。大廚薪酬高,但葉錫金寧願不要高薪酬,想是他實在做不下去了。方清請假這幾天,代理他的周麗娟管理軟弱無力,大約廚房部就更紛亂不堪,方清也知道葉錫金吃了不少難堪。想到這裡方清對歐燦輝更添一層憤恨,如果不是歐燦輝挖金龍的牆腳,李夥生不會去南國。李夥生在金龍做了30多年,多次說過他要在金龍做到退休甚至做不動為止,他有技術有名望且又老實聽話,有他在,方清也不會常為廚房部長的事煩惱。?
想到這些煩心事,方清更覺鬱悶。他掏出香菸,摸著了袁玉環送給他的高檔打火機,於是便想到了袁玉環。這時他才發覺,他現在可以互相慰藉的知心朋友,袁玉環是唯一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