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另一張照片!

另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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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張照片!

話還沒說完,喬司南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房間——

“你要住我隔壁?!”黎洛震驚地開口。

真不是個好訊息!她得想辦法搬走,或者去和夏唯朵那個孕婦擠一個房間也行洽。

喬司南給了她一記你明知故問的眼神,將床頭的備用藥箱拿了過來,“如果不想發炎,就最好處理一下傷口。鈐”

黎洛看了一眼那個醫藥箱,理智地將自己的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正要開口說話,門被人敲響。

是工作室的另外一個鋼琴老師。

她看著黎洛和喬司南在一個房間裡,倒是神色如常,“黎小姐,他們在樓下做彙總,要不要一起下來聽聽看?喬先生也一起吧。”

畢竟是他的婚禮。這對新郎新娘......真是怪異到了極點,完全不像其他夫妻那樣熱絡,甚至根本看不出來他們相愛與否,可婚禮也是在照常準備中,彷彿感情只是調味劑,婚禮才是真正的重點。

黎洛起身,將藥箱放回原處,看向門口,話卻是對喬司南說的,“我下去了,你也下來吧。”

樓下眾人已經坐在了古堡的會議室內,待黎洛和喬司南入座,巨大的顯示屏上開始播放著整個婚禮的流程。

每個細節都安排得至臻至美,剛開始放著南楠的童年照,後來又是喬司南的童年照,最後彙總,放著他們的合照——居然大多數合照都是ps的。其他人看著這樣的照片,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花了一千多萬的婚禮,居然照片這麼馬虎。不過總體來說,這也算是工作室策劃的最完美的一次婚禮了。可喬司南卻全程脣線緊抿,不說可以,也不說不好,讓人著實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而黎洛......,她看著螢幕閃一幀一幀閃過的南楠童年照,心裡不知怎地,一直盤旋著喬司南那句——

南楠就只是南楠而已。

這句話,喬司南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打算辦婚禮娶南楠了?可是為什麼他又來法國?

胡思亂想之際,思緒被人打斷——

“黎小姐,所有的細節都在這裡了,”說話的人是婚禮的策劃師,“還有最後一點,估計有點難辦.......”

黎洛回神,“什麼問題?”

“南小姐又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們現在沒有辦法聯絡到她,她走之前交代說,希望婚禮的鋼琴伴奏由法裔鋼琴家joan擔任。讓我們盡力辦到。”

這真是他們見過最怪異的一對新婚夫妻了,用貌合神離來形容好像有點過分,但是又絕對不是其他新婚夫妻那樣的如膠似漆。就好像南楠是一個**的個體,而喬司南,亦是跟南楠無關的一個人而已。

“joan?”,黎洛有些吃驚。

這位女鋼琴家隱居法國多年,鮮少參加演奏,連照片都極少流出,怎麼會被南楠知道?而且還非她不可?

“是,”策劃師頗有些頭疼地看著黎洛,“我昨天已經儘量去聯絡這位鋼琴家了,但是怎麼都聯絡不上對方,接電話的永遠是她的助理。對方表示不會參加任何活動。”

策劃師一邊說,一邊看著喬司南,言語之間有幾分想要勸說他的意思,“喬先生,您看是不是可以換......”

喬司南起身,致的大掌虛撐在復古的歐式橢圓長桌上,“這些事,你們決定就好。”

話語虛虛實實,卻也沒有給他們選擇的權力。

落下這句話,喬司南側身,長腿輕邁走出了會議室。

策劃師頭痛地看著黎洛,“黎小姐,這.......,我們在這裡語言又不通,實在是......”

黎洛收回眼角的餘光,看著對方,“聯絡方式給我吧,我來處理。”

對方等的就是這句話,連忙把joan的電話給了黎洛。

所有人在一起又反覆推敲了一下婚禮的細節,才散場。

夏唯朵一把拍在黎洛肩頭,“你老實交代,剛才在樓上幹嘛?有人看到你在喬司南房間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喬司南的關係,被夏唯朵這麼一說,頓時都回頭來看她。

黎洛輕咳了一聲,“別胡思亂想,前妻給前夫策劃婚禮,就說明我和他早已經相逢陌路了,收起你們旖旎的小心思,趕緊去幹活。”

會場內原本還有的腳步聲突然也停止了下來。

黎洛奇怪地轉身,“你們幹嘛.......”

然後就看到了倚在門邊,去而復返的喬司南。

眾人看看他們二人,很識趣地自動清場,將會議室留了出來。

喬司南淡淡地看著她,“出來吧。”

——————————紅袖首發,請支援正版————————————————

古堡外面的大片花田在夜間沒有什麼人,月光灑在鳶尾花或紫或白的花尾上,將蕊子襯得更加嬌嫣。

喬司南走在前面,長身玉立,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長,他卻刻意放慢腳步,等著黎洛。

“喜歡這裡嗎?”,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停下來,轉身問她。

月光之下,他身姿挺拔,從容俊,眉宇之間全是溫柔。

黎洛一怔,旋即開口,“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問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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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吃醋?”,他反應飛快。

“......你想多了,”黎洛有些無奈自己對南楠的介意,卻也僅僅只是介意而已,“南小姐是你的未婚妻,你應該更多地在意她的感受,而不是問我喜不喜歡。”

平心而論,南楠是個討人喜歡的姑娘,熱情大方,沒有豪門千金的矯情。

喬司南像是滿意她這樣的反應,笑著勾脣,目光中很是溫和,“你吃醋了。”

黎洛有些掩飾不住的尷尬了一下,看著他深不見底的眸潭,實在沒有心思跟他打這樣的啞謎,也不想玩這樣的曖昧遊戲。

因為她,早就失去了玩耍的資格。

轉身就著月光看著腳下的鵝卵石小徑就要往回走,卻被喬司南一把扣住了手腕,拽回他的胸前。

“黎洛.....,”他附在她耳邊,“你是不是覺得我說過重新開始,是一句玩笑?那麼我告訴你,我不是玩笑。我說重新開始,是認真的。”

“......”

他的話有些突然,卻不夠讓她吃驚,黎洛抬眸,神色平淡地面對他,將早已想好的結論平和地說出,“這只是你的執念,三年前,你恨我那個時候離開你。其實你想開了,就沒事了。三年,我們走了多少路了,早已經不在過去了。”

喬司南沒有說話,只是任憑她說話。

“喬司南,不要再執著了,好不好?”,黎洛哽住一口氣,卻還是將話說了出來。

是執念吧?這是她這段時間得出的結論。

執念,讓他對她不肯放手。

執念,讓她對他......約莫有那麼一些念念不忘。

“不好!”

他回答得很乾脆。

黎洛又是一陣挫敗,再次菱角了喬司南的執著。

她乾脆伸手,撐在他的胸膛之上,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喬司南,你.......”

喬司南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不肯放鬆一絲一毫。

手機鈴聲倏然劃破夜晚的寧靜,他鬆開黎洛,拿出手機看著上面那一串沒有名字卻異常熟悉的號碼,皺了皺眉,沒有接聽。

可對方像是卯足了勁一樣,一直打。

喬司南皺眉,最後直接關機。

他掃了一眼黎洛,雙眸恢復了平靜的溫度,雙手重新插.回褲袋,“走吧,回去。有樣東西給你看。”

“是什麼?”

“看了就知道了。”

回到古堡內才發現那幫人貪戀巴黎的美,全體出去過夜.生活去了,連夏唯朵這個孕婦都不例外。

偌大的城堡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黎洛頗有些無奈,喬司南卻神色如常地上樓,站在自己房間門口,“你確定要在走廊上看那麼重要的東西?”

要麼去他房間,要麼去自己房間,黎洛寧願去他房間。

門開啟,她走了進去,站在房間中央,看著喬司南從大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件放到自己面前,“什麼?”

“看看吧。”

他優地轉身,坐在窗邊的單人沙發上,點起一支菸,神色淡淡地看著窗外。

黎洛狐疑地開啟手中的件——

天!

她放在辦公室的童車設計稿,不過一個星期的功夫,已經被全部做成了產品投放市場,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速度之快,出手之迅,已經徹底超過了她的想象!

她甚至.......

“我記得我好像還沒有和你們籤合同?”,黎洛看著那些市場分析報告和新聞報道,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合同在最後,你現在籤就可以了,”他絕美的側臉在嫋嫋煙霧之後,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

“......”,她翻到最後,果然看到了合同,“為什麼?”

喬司南起身,將指尖明滅的菸頭在水晶菸灰缸裡摁滅,然後一步一步走向她,“我說過重新開始,不是玩笑,是認真的。”

“......”

“這是送你的第一份禮物,還喜歡嗎?”他修長白皙的指在那份合同上點了點,“還會有第二份,第三份,你都會喜歡的......”

他連眼角都染著笑,無比真誠。

黎洛心口一窒,都忘了要怎麼呼吸.......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只問喜不喜歡,不問接不接受。

那個霸道又恣意的喬司南,似乎又回來了。

這份禮物,說不喜歡那也是假的。設計曾經對她來說,跟生命一樣重要。

而現在,他把她的夢變成了現實。

黎洛喃喃地看著他,“謝謝,喬司南。”

“不客氣,q’s的最新投資,希望能夠讓你滿意。”

怎麼會不滿意?

童車推出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已經佔去了國內市場的半壁江山,與洛氏童話平分秋色。

這樣的手筆,也只有喬司南能夠給得起吧?

女人的夢想和虛榮一時間得到了滿足,她不會不知道感激。

“簽字,”他彎腰,將茶几上的筆遞給她,不容抗拒地開口,“然後回去好好睡覺,明天,我帶你去看你的第二份禮物。”

黎洛忘了自己是怎麼在合同上簽字的,也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出那個房間的。

只記得在喬司南魅惑的嗓音之下,她心甘情願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回到房間內,躺在巨大的歐式**,她才回神,不斷地安慰自己——

只是合作伙伴,如此而已。

在這樣鴕鳥的心態之中,她沉沉睡著。

可喬司南要的,又豈止是合作伙伴那麼簡單?

房門被人從外推開,頎長致的身影在黎洛的床邊靜靜落座。

古龍水混著淡淡的菸草味道,鑽入她的夢中。

喬司南緩緩地將脣角勾成涼薄的弧度,任憑床頭的光暈將他們籠罩其中。

她睡得似乎很好,很沉。

過去的三年裡,黎洛,你的夢裡,是否有過我?是否有過喬家的一切?

三年的時光,一千多個日夜。

她怎麼過來的,他不知道,亦是不想去知道。

人人都道喬司南如何風光,卻不知他背後是如何一步步重回雲端的。

累的時候,可以幾天幾夜盯著納斯達克的版面不合眼,累到胃出血,在醫院昏迷了十多天才醒來。

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用喬遠山最初給他練手的那五億重新翻盤,可洛城人人皆知,喬司南給洛城的金融市場帶來的海嘯可謂是翻天覆地。

他卻只想知道,自己重回洛城,是否也在她心裡激起了一些漣漪?

答案,恐怕是否定的。

她對自己,依舊是冷冷,兩個人之間似隔了一層膜,怎麼都穿不透,看不清。她這樣的果斷決然,卻正是他痛恨的地方。

他想做的.......,就是撕去這層膜。

黎洛翻了個身,藕白的手臂露在了被子外面。

初秋的法國,比國內要涼許多。

喬司南卻並無要幫她蓋被子的意思,他冷眼地看著她放在薄被外面的手臂,刀刻的五官冷如秋霜。

過了片刻,樓下傳來喧譁的聲音。

他起身,經過屋內的化妝鏡前。

鏡子內,倒映出一張冷漠疏離的俊顏。

手機叮了一聲,提示他微信有照片進來——

照片裡的嬰兒和他在黎洛包裡看到的那張一模一樣,而唯一不同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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