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地攤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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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地攤妹(1)
不過，時間只有這麼多，該怎麼分配才好呢？而在b市、在職場，除了工作關係，也不可能交上真正的朋友！
對於朋友，真的是忽略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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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真的不要婚禮？雖然我們現在經濟是有些拮据，但一個簡單的婚禮，我還是辦得起的。”沈洋陪著沈方菲在小區的院子裡散步，邊走邊聊著。
“不要，肚子都大了，舉行婚禮別人會笑話的！再說，現在連爸媽都要租房子住，這些錢，還是省著點兒花，看看有合適的機會，做點兒投資什麼的。”
“那等你生了，恢復身材了，我們再補辦婚禮吧！小說，一個女人，一生一定要穿一次婚紗才算完滿！我希望你嫁給我是完滿的，也希望你的婚紗只為我而穿！”沈洋伸手摸了摸她已經很明顯的肚子，眼底的深情，卻從未減少過。
“恩，好啊！”沈方菲抬眼看著他，輕輕笑著——那笑容裡有寂寞，也有苦澀，還有逃避的敷衍。
沈洋看在眼裡，卻也不說破——只希望，他用時間、用愛、用溫暖，慢慢來打動她近乎封存的心；軟化她強硬的態度吧！
裴氏對沈氏的收購完成以後，結清了沈氏對裴氏所有的債務，但沈氏抵押給銀行的房子卻是全部收不回來了！
於是，沈氏夫婦在銀行查封房子前，便給自己找了家養老院給搬了進去！待事情平緩下來後，又在外面找了便宜的房子，從養老院搬了出來——租金什麼的比養老院的費用要低許多。
現在老夫妻倆兒在家附近的公共汽車站擺了個小報攤，賣賣報紙飲料什麼的，一個月的收入加上社保養老金，倒也夠老兩口生活的了。
而且，每天沈父出攤後，沈媽媽就在家裡做衛生，再做飯，中午送到報亭去，一直守到下午老兩口一起散步回家，晚飯後，再一起去小區的廣場上走兩圈，老來有伴無錢的日子，倒過得比以前要單純幸福得多！
而沈洋則又重新將以前關掉的咖啡店給開了起來，本來想增加了中西簡餐和西點小食，再擴大一點門面，但手上資金不夠，加上又要存生孩子的錢，也不敢胡亂的就投了！所以，也只能在維持當中！
每個月的生活，只能說剛剛夠！談不上特別拮据，卻也並不寬鬆。
所以沈洋說要辦婚禮的話，沈方菲知道只要自己想，他一定會想方設法也去辦到的！可是，她卻不能！
一來，拿證是為了讓孩子的出生名正言順，否則拿不到準生證、預約不到醫院、孩子出生上不了戶口，會有一連串的麻煩。
而對於婚姻的想法，她從來沒有改變過——她是配不上沈洋的！
“累不累，要回去了吧。”繞著小花園走了兩圈後，沈洋體貼的問道。
“恩，我越動，他越動，你看，他又在裡面調皮了！”沈方菲看著沈洋笑了起來——每次感受到肚子裡的胎動，她就倍覺興奮，忘了自己的心事和打算，在沈洋的面前像個孩子一樣。
“我摸摸看！”沈洋將大手輕撫向那處動得最歷害的地方，剛放上去還感覺得到小傢伙似乎是滾來滾去的鼓動，可一經放穩，卻又不動了！
沈洋皺著眉頭說道：“菲菲，你說他是知道我是爸爸所以聽話了呢，還是不待見我，不想讓我感覺到他呢！這傢伙，真是調皮！”
“應該是知道你是爸爸了！”沈方菲看著他輕笑著說道。
“菲菲，有你們在我身邊，我感覺好幸福！從未有過的幸福！”沈洋站直了身體，雙手摟著沈方菲的腰，沉沉的說道。
“恩，希望我不會拖累了你。”沈方菲輕嘆了口氣，看著他時，眸光有些沉重。
“說什麼呢，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要做個快樂、開朗的準媽媽，還要做好胎教，知道了嗎！”沈洋說著，俯身在她脣上輕吻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又笑了起來：“這就是胎教，爸爸愛媽媽的胎教！”
“胡說八道！”沈方菲對於他天生的樂觀，既佩服又無奈，牽起他的手，慢慢的往回走去。
第二天早上，沈洋在給沈方菲做了早餐後，便去咖啡廳了。
“菲菲，午餐等我回來做，不要吃冰箱裡的剩菜，對胎兒不好！”沈洋邊換鞋邊叮囑道。
“我知道，不過我今天要出去見個朋友，中午在外面吃，你就別回來了！”沈方菲見他穿好鞋，便將他的提包拿了遞給他：“再見。”
“再見，和朋友見面早點兒回來，別把自己弄得太累了。”沈洋俯身在她的臉頰上輕了一下，又叮囑了幾句，這才轉身出門。
沈方菲見他上了電梯，這才拉上門，對著自己輕輕的笑了：“多溫馨的小日子呀，自己也能像個妻子一樣，去關心他、去幫他做一些妻子該做的事了！呵，這偷來的幸福，能維持多久呢！”
沈方菲回到廚房，吃了早點後，將碗洗刷乾淨，便去換了衣服準備出門！
一件灰色及膝的牛仔孕婦裙，一看就是地攤貨——即便她現在窮，沈洋也不會讓她穿這種衣服，也不知道她這衣服是哪兒弄來的，穿在她身上並不讓人覺得心疼，只讓人覺得滑稽！
換好衣服後，臉上只擦了防晒霜，然後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劣質皮包便出門了。
從這身打扮來看，她顯然不是和朋友約了吃飯……
某中學的門口。
“方菲呀，今天來晚了呢！”一個腰似水桶、臉粗如桔皮的大嬸兒，推著一個移動百貨車，向沈方菲打著招呼。
“是啊，月份大了，人越來越懶了呢！”沈方菲邊說著，邊走進旁邊的一個衚衕裡，從裡面推出一個與那大嬸兒同樣的移動百貨車，在大嬸兒的幫忙下，將車穩住後，又搬來兩塊磚塊，阻住了車輪，防止車滑！
做好這些事，這才扶著腰站起來，將車下小櫃子裡的貨品拿出來一一擺上：一些中學女生喜歡的髮飾、皮筋；各式小筆記本、漂亮的信籤、小梳子等五花八門的小物件。
正好有些學生下課出來，在外面的這些小攤上轉轉，看起來生意似乎不錯，忙過一陣後，學生上課的時間，攤位上便顯得有些清冷。
“方菲呀，生意最好的時候是五六點的時候，還有8點學生下晚自習的時候，你都錯過了呢！”旁邊的大嬸兒一邊幫她將攤面清理乾淨，一邊說道。
“沒辦法，我老公不讓我出來做事，所以他不加班的時候，我就得6點前回家，否則讓他知道了，是要發脾氣的。”沈方菲微笑著解釋道。
“那也得要他養得起你呀！真是，養不起老婆，又不讓老婆出來做事，算什麼男人！”
“這個五塊一個，不還價不還價，已經很便宜了！”有學生來買東西，阿嬸兒也沒時間去嘮叨沈方菲了，她也樂得清靜一下。
這阿嬸兒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時話多，卻幫了她不少忙——她剛來時，人家見她一個孕婦，又是新來的，沒少排擠她！
雖然她混過監獄，倒也不怕這些人，但阿嬸兒的頂力相幫，還是讓她很是感動——在世態炎涼的如今，有人肯在沒有任何好處的情況下為你說話，多麼珍貴的事呀！
“我買十個，送給我女朋友，今天沒帶錢，明天給你！”那小混混似的男孩子抓了一把彩色髮圈，也不給錢，就要走！阿嬸兒大叫起來：“我這小本生意不賒欠！”
“一共才幾個錢，還怕小爺我跑了你的！”那染滿了黃色頭髮的男孩子說著將那彩色髮圈塞進口袋裡，揚長而去。
“真是倒黴，還沒開張就遇到這樣的鬼！”阿嬸知道想在這兒繼續混，這些小地皮也惹不得，只得自認倒黴的坐了下來。
“怎麼能這樣呢！”沈方菲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著那一頭黃髮的小男生大叫道：“你給我站住！”
說著就走了過去：“50塊，拿錢走人，不給錢髮圈放下！”
“喲，這個阿姨，挺著肚子還敢惹事，膽子不小啊！”那小流氓回頭看著大肚子的沈方菲，邪裡邪氣的吹了聲口哨。
“方菲回來，算了！我自認倒黴，別惹他們！”阿嬸兒忙走過去要拉回沈方菲。
沈方菲直接從那劣質牛仔裙裡掏出一把刀，拿在手上輕輕的把玩著，看著那小流氓淡淡的說道：“知道我是混哪兒的嗎？監獄！你去打聽打聽，姐在那兒的名氣！”說著將身手腕內側的一個藍黑色，帶著圓圈和數字的紋身亮在他的面前。
阿嬸兒見她拿出刀來嚇得直哆嗦，那小流氓見了那紋身和她拿刀的氣勢，知道她所說不虛——只有在監獄混過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紋身，大約是為了留紀念，會將自己在裡面的編號刺在手腕上，他看過好多混的兄弟都有！
當下臉色一變，從口袋裡掏出那些七彩的皮筋就塞進了阿嬸兒的手裡，急急忙忙的說道：“大姐是道上的早說麻！”說完拔腳就跑。
“方菲，你、你……”阿嬸兒半天還沒從驚嚇中恢復過來。
“阿嬸兒，別怕這些人，你越怕他們越放肆！”沈方菲彎下腰，將掉在地上的皮筋撿了起來交給阿嬸兒！
用光瞟向其它攤主一臉戒備而恐懼的目光，她的嘴解噙起一絲諷刺的冷笑——知道怕了？也讓你們以後不敢隨便的欺負人！
“方菲，不管你以前怎麼樣，現在懷了孩子要格外的小心，這些人能不惹就不惹，咱們小本生意，忍忍就過去了。”阿嬸兒扶著沈方菲回到攤前，好心的勸著她。
“恩，我知道。以後我會注意的。”沈方菲點了點頭，回頭去招呼自己攤位上的生意了。
在監獄裡幾個月生不如死的生活，讓她學會了忍——任你如何的辱罵，她都能忍！可不能損害她的利益，否則她也會不顧一切的去打，打不贏也要打！否則，人家就會欺負死你！
這就是她現在的生活準則——不再乎別人看她的眼光，但不要去損害她的利益。
沈洋的咖啡廳。
“沈洋，今天中午不回去給菲菲姐做午餐？”午飯的時候，小問道。
“她約了朋友，不回家吃飯。”沈洋邊吃邊說道。
“菲菲姐真幸福！”小邊低頭吃著飯，邊輕聲說道。
“她在裡面受了很多罪，現在的營養也不怎麼跟得上，總想著省錢到時候給孩子買奶粉，你能想象一個曾經一套衣服都上萬的女人，現在省錢到這種地步了嗎？如果這也算幸福的話，這種幸福讓我很自責！”沈洋放下勺子，想想沈方菲巨大的改變，卻是一陣心酸。
“慢慢會好起來的，咱們這不是才恢復門面麻，生意是要守的！我再想辦法籌點錢，請幾個好廚子，把西點做起來，那時候才不怕寶寶沒好的奶粉吃呢！”小睜著明亮的眼睛，看著沈洋，眸子裡既有期待又有溫柔。
“我來想辦法吧，你好好兒……”話還沒說完，前廳便有客人喊的聲音。
“老闆娘，買單！”
“來了！”小忙放下筷子，快步往外跑去。
“沈洋，有客人來了，幫我點一下餐！”小在吧檯邊算著帳，看見客人來後忙叫著沈洋。
“來了！”沈洋快速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前廳接待客人。
“你們這小情侶，開這個咖啡廳，感覺挺真好，很溫馨哦！可以多推出點情侶套品麻！”買單的女士看著活潑的小和陽光的沈洋，眼裡盡是笑意。